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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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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1 20: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创]我的亲情文字
我的姐姐

一 糊涂的弟弟 命里注定我会有一个可亲可敬可爱可心的姐姐。我为有这样一个姐姐引以为豪,我为有这样一个姐姐终生欣慰。 喜欢数字游戏的我却对数字十分的迟暮,这也大概是我先天弱智的缘故。说来不会有人置信——与姐姐相依为命四十多年却从来不知道姐姐的准确年岁,也就蒙蒙盹盹的不知道姐姐到底大我多少岁。直至今年仲春时节,为姐姐邮寄了一套不合事宜的红内衣,搞出了一个大笑话,才知道事态的严重—— 不记得何年何月何时,也不记得在什么场合下,更也不记得是谁给我传导了一个错误信息——姐姐和我的小姨同龄,这倒让我记住了。开春的一天,去姨妈家里,随意问起姨妈的年龄,姨妈顺便告诉我今年是她的本命年。次日,我就到服装店一并买了两套桃红内衣,一套恭敬的送给了姨妈,另一套托姨妈缝制成包裹邮寄给远在京城的姐姐。包裹中我特意精心为姐姐用红宣纸亲手制作了“本运年”祝福贺卡,以祈祷上苍能给姐姐赐与好运,也让姐姐接受爱弟的难得的一份心意...... 包裹寄走的一个礼拜后,拨通电话寻问,姐姐告知已妥收。家长里短的相互寒暄后,再次提到邮寄包裹和“本运年”的话题,电话那头传来姐姐亲切恬淡的微笑声,说她的“本运年”在两年前的02年度过了,顺便告诉了我她的生日:腊月二十日。 “腊月二十日。”——我郑重的记在了我心爱的笔记本上,估计不会再遗忘的。 哦,好糊涂的弟弟哟,四十多年了,看来你从来也没有给姐姐过过生日哦。 2004-12-2 11:26:36 二 我欠姐姐一“笔”债 大约在八一年的仲春,已过不惑之年的姐姐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乡,离开了她朝朝暮暮坚守二十多年的乡级地段医院,离开了她视为骨肉亲情的父母兄弟家人和与她至交要好的亲朋好友以及和她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同事,孤身一人带着极其简单的生活用品,以寒酸的行囊,普通的出行踏上了通往京城的行程,在京城近郊的房山所在地北京原子能研究所(代号为401所)的职工医院安置了自己。 孤身在外远离家乡亲人的姐姐举目无亲,再加一向性格内向,乡音难改,不便与新的同事交流。新的工作环境,她唯一熟悉的便是那些个闭着眼睛只凭嗅觉都能辨识的数以百计的中草药和包装稍显豪华的中成药。当时的通讯手段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姐姐靠书信维系着与亲人和朋友的交流。她机械的上完班,例行义务的做完家务,剩下的时间便是书写家信。父母常年有病,晚年时终日以药当茶。她时常叮嘱问候父母,不时寄来大包大包的药品。她给所有亲人写,给要好的朋友写,写的最多的就是她唯一的弟弟我了。姐姐的信每次都写的洋洋洒洒,正面写了反面写,大纸上写过,又有小开纸的补遗拾漏……姐姐一一的发出信后总是在期待一个个的回音,而最让姐姐失望的恐怕就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了。我欠姐姐的正是这一“笔”债哦。 三 无助的姐姐脆弱的我 无须夸张的说,姐姐爱我胜过自己的儿女,我视姐姐如同父母之爱。我知道尽管姐姐时常责备我不能及时回她的信,但她总会把我写给她的每一封书信视为珍宝一样收藏。 苦难的姐姐生长在苦难的岁月,经历了诸多的人生之不幸,令我不堪回首姐姐人生坎坷的往事。虽粗心大意的我,却又多愁善感。每次给姐姐写信从来没有应付了事,为姐姐的炽爱所感激感动,也为姐姐的坎坷而叹息伤怀。而每次写着写着禁不住半天哽咽,独自一人泪流满面……哦,我真的不能抑制自己勃发的的情感,索性关了门掩面痛哭流涕一阵,一任滴滴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信笺,略显平静后接着再蘸着苦涩的泪水一路哭着写下去……. 我这一写之后一哭了之。可以想象,姐姐收到我的信后又是不止四遍五遍的看,十遍八遍的落泪呢。我有的是时间,却没有这份的静心,不解的是这能抵万金的家书,到底为我们姐弟带来的是愉悦还是苦涩呢?哦,无助的姐姐脆弱的我…… 2004-12-2 18:00:24 四 我对姐姐默默的承诺 对姐姐的责备,我总是要编织一些善良的谎言来搪塞,来不及编织则用一个“忙”字自欺欺人的应对。我深知姐姐等待我回信的几多期盼,几多祈祷,几多内涵,还有几多的慰籍。我更深知姐姐把书写家信作为她孤单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设想如果把她背井离乡后的书信统统收集起来,估计也是一个“等身之作”了。 哦,姐姐是靠书信维系着和家人亲友的交流,靠书信寄托她的思念之情,靠书信打发她孤独寂寞的时光,靠书信排解和慰籍她苦愁郁闷的心情。靠书信来倾诉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一腔苦衷......书写家信简直成了姐姐一种持之以恒一以惯之周而往复的无奈的爱好。然而,姐姐却从来不提及自己的哪怕是支鳞半爪的苦愁,书信里总是对双亲父母的问候叮嘱,对众多兄弟姐妹的关爱呵护,对亲朋好友的牵挂询问......姐姐总是一腔苦衷深深藏起,一片爱心源源传来。 大约在十数年前,我便在心里默默的对姐姐许下了夙愿——如果我有驾辕文字的能力,一定要好好的写写我可亲可敬可爱可心可意的姐姐,即使没有这个能力,我也要在合适的时候写出我的心声——专门写姐姐,专门写给姐姐看,让姐姐开心的笑,让姐姐流着欣喜的泪水阅读弟弟的心声,让姐姐打心眼里觉得不枉用全心身关爱呵护一场弟弟。从即日起,就让我慢慢的实践我对姐姐庄重而默默的承诺吧—— 是为自序。 五 儿时记忆中的姐姐 屈指算来,姐姐应该大我十五岁的。按一般普通孩子的智力,即使在三四岁有了记忆算起,姐姐也应该到十七八岁的年龄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怎么度过我是不可能知晓的。就是她何时在县级中学读初中,之后又幸运的考上了当时闻名全县的老中医霍四老先生开办的首届中医专业班也是长大懂事后才略知一二的。并且我还清楚的知道在小山村里和姐姐差不多的同龄人中间,不要说我们村人才出挑凤毛麟角,就是方圆几十里能在县城唯一的中学读书的没有几个。更不用说上中医班了,全县统共也不过二十左右名吧。 姐姐的如此出挑,直到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个未解的谜呢。 因为我非常清楚的了解姐姐并不是聪明出众孩子,也没有发现姐姐有过人的智商。姐姐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山里孩子。她和山里孩子一样坚持着每日农家孩子的必修课——翻山挖苦菜,爬树捋榆钱,上到地里跟牛转,下到井旁跳水担。粗茶淡饭破旧衣,两杂两薯难充饥...... 姐姐的刻苦在我的记忆库存里倒是留有唯一清晰的烙印—— 大概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暑期,我和姐姐都在父亲所在的玉家河公社度过。某天,正是烈日熠熠中午机关干部午休的时候,我跟着姐姐到机关院子的脑畔上去,我只顾在长满荒草的场地里逮黄褐色的青绿色的蚂蚱,而姐姐则纹丝不动的靠坐在土墙角象和尚念经一般的背诵中医“经文”,非常专著,极其认真,十分投入的样子。这个场景在我幼小的脑海里凝固成一副无法改变的景象,长久的定格成一个永恒的记忆。 由于年龄的特别悬殊,也因为姐姐读中学,学中医一直在县城,学成后实习完直接分派到父亲所在的公社医院,儿时记忆里的姐姐在我们这个家庭里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留给我的其他印象也是比较淡漠的。 2004-12-3 19:58:34 六 从未牵过姐姐的手 自打我有记忆的那刻起,姐姐在我心目中已是个大人了。那时正处于大跃进之后的三年自然灾害,姐姐和其他农家孩子一样由于营养不良,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然而无论岁月如何穿梭,姐姐的个头却楞是不作横向或纵向的穿梭,眼睁睁的错过了长身体的黄金阶段,最终定位在一米五四左右。姐姐虽然饥瘦柔弱却显得精干利索,尽管矮小单薄但不失轻巧苗条。 现在想来,儿时的我难得见到姐姐的身影,完全在情理之中。 姐姐当时上学的县城离我们村有四十华里路,期间要翻越一架十五华里路的名曰“土黄梁”的大山,这座山就而今在我们全县通往十七个乡镇的公路中要算最高大的一座山了。别说姐姐那时侯往返要用脚步一步步的丈量,就离到了我也在县里读高中的时候大多情况下是步行的。当然这对山里成长的孩子来说,一天走个四五十里路根本也算不了什么的。姐姐不能每礼拜时常回来,一方面路途遥远,往返须得两天;一方面也耽误不起功课,除非她礼拜六不上课。 我后来才知道,姐姐和大她一岁的三姑在一起读中学,也算有个伴,姑侄俩好的象亲姊妹似的,时常形影不离寸步不移的。(三姑才是我们赵氏家族最出挑的第一个才女呢,她天资聪颖,长的清秀灵巧。哦,大姐姐一岁的姑姑当时读的是高中,这里暂且不提)。 说实话,在读小学期间的我,心目中的姐姐是十分淡漠的。我不可能象其他寻常人家的姐弟一样结伴玩耍,我没有资格和姐姐在家里同出同入,我无法选择和姐姐打闹游戏,也就失去了和姐姐有时常牵手的机会和这一系列童年的幸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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